杯子裡頭只剩下冰塊,我用吸管玩弄著那透明的晶體,忍不住偷偷看向那抹背影。
接近五點的陽光,以四十五度的斜角灑落,把他那頭漂亮的褐髮照得閃閃發亮,不知道什麼時候,他鼻樑上多了一隻深色的白框墨鏡,和他異常的搭配。
他不知道為什麼皺起了眉頭,他不耐煩的耙了耙頭髮,深吸了一口氣,就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。突然,他轉頭看向我,雖然深色鏡片擋住了他的目光,但我非常確定他的眼神一點也不友善。
他向我招了招手,就像較小狗那樣……
真是太可惡了。我冷哼了一聲,雖然他聽不到,但是我用力甩開頭的動作應該足夠讓他知道我的不滿。
「欸,妳幹麻不理我?」他帶點稚氣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傳到我耳裡。
我斜眼看著他,「沒禮貌的傢伙。」
他盯著我瞧了一會兒,「對不起。」這傢伙會讀心術不成!?他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未免太好了一點。
「呵呵,有什麼事嗎?」我露出了女王般的笑臉,我承認一句對不起便滿足了我的虛榮心。
「呃……」他一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樣子。
「有什麼事就快點說啊,姑娘我可是很忙碌的。」一聽就知道我在亂說,忙碌的人會在麥當勞坐一整個下午嗎?
「我想租房子。」
「什麼?」難道我長得像是房東嗎?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問我啊?
「妳有沒有認識的人,不要那種奇怪的大嬸或是阿姨喔……有沒有人想要出租房子?」他拿下眼鏡,戴著黑色隱形眼鏡的眼睛閃亮著,讓人很容易墜入那深似海洋的眼光中。
「我想一下……」
我看著他『既期待又害怕受傷害』的表情,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來,他的表情更加困窘,而我發揮了少之又少的同情心,忍住了笑。
「我家隔壁條巷子,有個婆婆要租房子,你要去看看嗎?她人很好喔。」徐婆婆是個獨居老人,兒子和女兒全都移居國外了,她因為不習慣國外的氣候及風俗,一個人留在台灣。
「不是奇怪的人吧?」他看起來好像受過什麼心理創傷,很害怕的樣子。
「不是,我給你百分之兩百的保證。」我說出了在電視上常看到的廣告台詞,其實有點可笑。
他想了一下,「好吧。」
他點了點頭,擅自拿起只剩下冰塊的杯子,把它扔進了垃圾桶,非常率性、非常自我,讓人恨得咬牙切齒。
「你幹什麼?」努力壓抑著聲音,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所有人。
「不是老早就喝完了嗎?」他一副受不了的樣子,「我們可以走了吧!我今天要退房,還要回飯店拿行李耶。」戴上的方才放進胸前口袋的墨鏡,率先走了出去。
十七年,沒見過這樣的人……奇怪的性格啊……
korie按:故事的大綱還沒清晰吧?還有一堆不清楚的地方吧?如果想繼續看下去,了解故事的來由,就得留意緋緋的發文網站囉!(笑)
報台:浅草駅。(見連結)